“猪鬃牙刷”隐于深巷

    二三十年前，用猪鬃毛制成的“猪鬃牙刷”曾是市民们的生活必需品。时过境迁，塑料制品盛行，猪鬃牙刷淡出历史舞台。在广州文昌南路的小巷里，71岁的许伯却坚守着“广州猪鬃牙刷厂分店”的小摊位，转眼19年。如今，“澳大利亚和中国香港、澳门等地的人都会专程过来买”。
    从大商场转战狭窄小巷
    在文昌南路上的观音直街，狭窄深巷两旁的各式摊档之间，71岁的许伯正与街坊们谈笑风生。他的档口很简单：一辆老式二八单车、一块木板、一个月饼盒、几张手写的广告牌。这个小摊位，老人一摆就是19年，老街坊们下班买菜路过，都会打声招呼，闲聊几句。
    老人叫许启章，大家都叫他许伯。许伯卖的是猪鬃牙刷，如今在广州已难觅踪影。年轻时的许伯在猪鬃牙刷厂主要负责送货工作，那时猪鬃牙刷很流行，南方大厦、友谊商店、妇儿百货、广百那些门店都是他送货的。
    从牛骨柄变成塑料柄
    猪鬃牙刷，顾名思义，是用加工过的猪鬃毛制作的牙刷。许伯介绍：“这种猪鬃毛长在猪脖子背上，材料天然，不伤牙龈，还能对牙龈起到按摩作用，比很多塑料毛都要好。”
    许伯卖猪鬃牙刷还和别人有不一样的地方。“别人都是直接拿出来让人挑选，我会先问是男用还是女用？是多大年龄的人用？”许伯根据软硬程度、牙刷的宽度，将牙刷进行分类，针对性别不同、牙质不同，会推荐不同类型的牙刷。许伯分析了记者的口形和牙质，也即场推荐了一款，要价7元。记者回家试用，感觉毛质松软，单以触感论，确比塑料牙刷舒服。
    许伯介绍，以前的牙刷都是用手工将猪鬃毛穿上，牛骨柄则更加复杂，要经过反复的打磨、切割，还要浸泡，一根牙刷凝结的心血非常多。他还不无骄傲地从月饼盒里拿出一根牛骨牙刷柄说：“现在什么都变了。以前我们做的牙刷都是用牛骨做柄，如今全变成了塑料。”
    为远方客人坚持着
    许伯并非广州卖猪鬃牙刷的“最后一人”。他告诉记者：“你们只要仔细找，西关这边还是有人在卖的，只是时间地点都不固定，很难找。”如今仍熟悉猪鬃牙刷的广州人里，多数知道的都是许伯的摊位。
    为何不去更显眼的地方摆档呢？他说：“来买的都是老顾客，真的想买，总能找到我这里的。”
    许伯的坚持有一个特别的原因：不想让远道而来的客人扑空。“我的牙刷很多都是别人特意过来买的，澳大利亚和中国香港、澳门以及珠三角等地区的许多人都会专程过来。”